坐在“闷罐车”里看外面的景色,如同在看一部流动的风光大片。(图片来源:马宏杰搜图网---中国人文地理图库)
去年9月因赴黑龙江耍猴被判非法运输珍贵野生动物罪的4名河南猴戏艺人,今年1月20日二审被判无罪。但关于传承千年的“非遗”新野猴戏应如何发展的讨论,并没有随着宣判而停止。
“我知道耍猴人是在年少时。那年月,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电影院里经常放映的就是新闻简报、样板戏,真正让人开心的电影也就是《地道战》、《地雷战》,能让当时的孩子乐呵乐呵。此外,就是在街头游荡的耍猴人了。
看见猴子,大人孩子都很开心,因为它和我们人长得太像了,还那么的鬼精灵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耍猴人在城市里也好像很少见了,偶然看到他们的身影也是匆忙一现不能停留。
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的缘故,我拿起相机时总喜欢把镜头对准环境里的人,去对证印象中的感受。
2002年6月。当时我在洛阳火车站东站拍摄,看到几个耍猴人驮着几只猴子在赶路。我骑摩托车追到铁路边才撵上他们。这四个人是我最早认识的耍猴人,领班的叫葛洪兴。我们约定,收秋的时候我去新野县他们村里找他。
等到金秋十月,我赶到了新野县樊集乡冀湾村。好不容易才找到葛洪兴的家,但是他却躲着我不见。无奈中,我找到了与冀湾村临近的另一个村子鲍湾村的党支部书记鲍白祥。鲍支书是个老支书,年轻时是一名空降兵。对他讲明意图后,鲍支书很快给我找来了鲍湾村猴场的老板张云遥。张云遥30多岁,也是在江湖上耍过猴卖过艺的耍猴人,有着江湖人的豪爽义气,当时办有一个自己的养猴场。认识张云遥后,在他的帮助下,我才认识了与张云遥同村的老杨,并得以进入到这个江湖耍猴人的群体,拍摄他们的真实生活。在之后的几年里,我和这些牵着猴子走江湖的耍猴人结下非同一般的友情。
12年来,我和老杨的关系如同亲戚一样密切融洽。最初几年,我时常去各地找老杨跟着他们行走江湖,扒火车露宿街头桥下。他儿子从跟着他耍猴到外出打工、到娶妻生子。他女儿从学生到打工妹、到嫁夫生子。他所有的这些生活经历都记录在我的相机里。”——摄影师后记